“这不明摆着吗?”大杜说,“我先不说他孙子在‘20’的后面多加个‘0",这粮票就是拥有粮食的凭证,国家虽然收到库里了,拥有权还是人家许良囤呀!”
“对,”邓华说,“当时,好多人就是磨不过这个劲儿。”
大杜说,“20万斤粮票就这样领走了?”
邓华回答:“是呀。”
大杜说:“要回来再给他算账,给他钱不就完了。”
“问题就出在这里,”邓华说,“第二天一早,许金仓从省里开会回来,说是一进门吃了一惊,发现他爹和媳妇,还有儿子被五花大绑在院子里的老柞树上,立即去公安局报了案,洪书记和公安局长很快都赶到了,一问情况,说半夜从院墙上跳进来两个蒙面持刀大汉,让许良囤拿出那20万斤粮票,许良囤只好依了。”
“怪事儿!”大杜问,“案子一直没破?”
“没有。”邓华叹口气说,“这案子惊动了省公安厅,派来了专案组,调查了半个多月也没有结果。这样,上级也要追查责任,洪书记被撤职,许家福也被撤职,只有俊俊头脑清醒,受到了专案组的表扬,要是付走200万斤粮票,那事儿可就更大发了。”
“偏要粮票?”大杜一皱眉,“县长,我问句不该问的话,这是不是个骗局啊?”
“行了,这话到这里就为止吧。”邓华表现出了难为情,“当时,专案组的人也这样怀疑过,可是调查来调查去,天衣无缝,找不到一点漏洞。”
大杜问:“这么说,那时候,许金仓已经当上粮食局长了,他就一点责任也没有?”
“许金仓到省里开粮食会去了,”邓华解释说,“我不是说了嘛,还是他回来报的案。”
邓华想就此止住,可大杜一个劲儿地问:“为什么让许金仓的儿子当这个保管员呀?”
“你应该知道一点儿,”邓华说,“解放军围困长春的时候,许金仓动员他家老爷子给围城部队捐粮食,动员不成,就行叛逆之道,偷着运走了好几车粮食,惊动了全县。从此,许金仓威望很高,据说,当时是他家老爷子找的洪书记,洪书记就答应了,再说,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