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画轻轻地抽出被娘攥着手,给娘压了压被角,跟大家出了厦房。
厅房里,若画泣声道:“娘的病难道我们姊妹几个就没一点办法……”
若草红着眼道:“娘,已经到了油尽灯枯,要不是你若书哥俩人,恐怕娘也撑不到你回来……。”
听到若草的话,泣不成声的若画倔犟的说:“不……一定有办法,咱姊妹再想想……不能没了娘……呜呜……。”
杏花把若画搂在怀里流着泪说:“别这样,你娘知道自己的病情,要是让你娘听见怕是……”
“我们已经尽了最大努力,只是娘已经病入膏肓,很难再……虽然大家都瞒着她,不给她说,只给娘说她累的,可娘心里跟明镜似的……”车娟伤心的说。
若书压抑地说道:“也不是埋怨你,你们一走,倒是走的干脆,走的彻底,这些年除了那些汇款单,就没一点消息,都知道姜家的事,是你们的一道坎,没人怪你们,只怪那个混乱不堪的年代,可你们知道娘有多想你们,自你们走后,娘因为担心你们,怕大家看出来,白天还好,可到了晚上,就躲在屋里偷着的哭,哭坏了眼睛,没过一年,头发也白了,娘就是那时落下的病根,娘虽然不说,可大家都知道娘心里想你们,担心你们,杏花婶实在看不下去,一有时间就陪着娘去村外的岭头等你们,盼着你们回来,这一盼又是十年,十年啊,要不是有杏花婶陪着娘,给娘宽心,可能娘早就不行了,就算我们医术再高,也根治不了娘的心病,能把娘的病维持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就连大妈都说你们俩的心咋那么狠,丢下大家,跑得那么远,想见你们一面都难……”
被婆婆杏花搂在怀里的若画抽泣道:“对不起,我们……”
苗青山叹了口气,一脸悲伤的说:“书,别说这些了,画本来心里就不好受,好不容易回来,又惹她难受。”
若棋拉着若书说道“别再提那些陈谷烂麻的事,画和仁义也不容易,这些年他们也不好受……”
……
仁义把头埋在双腿间,再抬头已是泪流满面:“都是我遭造的孽,跟画无关。”
“没人怪你们,要怪就怪那个乱世。”满堂红着眼说道。
“好在你跟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