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泪水地她呢喃到:娘,你还是当年那个不知疲倦,终日忙碌的娘吗?不,你应该已是花甲之年的老妪,不会又跟父亲或已是她婆婆的杏花婶站在岭头,翘首企盼着儿女们归来的身影……
娘,我都快记不清你的模样了,别怪我们,因那不得已的苦衷,我们没脸守候在你和父亲的身旁,只能把对你和亲人们的思念深埋在心底……
清晨,丈夫佘仁义揉着惺忪地睡眼摇晃着从里屋出来,见满脸泪水的苗若画坐在火炉旁抱着茶杯发呆,心里一酸,关切的问: “又失眠了?”
“又梦见娘了……”
佘仁义看着窗外的积雪,憋着酱紫色的脸咬咬牙,试探的问道:“要不我们回去看看娘他们,这么多年都过去……。”
“以后再说吧。”苗若画抹去满脸泪痕固执地摇头说道。
丈夫佘仁义伸出仅有的右手心疼地扶起她,叹口气柔声道:“别再想了,时间还早,去躺会,不然去医院没精神,要出点差错,那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饭好了我叫你。”
说着递过毛巾,趁着苗若画擦脸时,悄然倒掉杯里的残茶,转身去收拾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