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别无选择，都到了这一步，她不可不试。
石像缓缓让开道路，塔门无声开启。
一股古老而神秘的气息扑面而来，王语嫣迈步踏入，身后的塔门随即关闭。
塔内空间远比外观要大，第一层是一个巨大的圆形大厅，地面刻着一幅复杂的星图，四壁则是无数闪烁的符文。
大厅中央悬浮着一颗水晶球，球内星光流转，美轮美奂。
当王语嫣走近水晶球时，球内星光突然凝聚成文字：“天衍第一问：何为道？”
王语嫣一怔，没想到考验竟是如此。
她沉思片刻，朗声道：“道法自然，顺天应人。”
“回答尚可！”
水晶球光芒大盛，一道星光射入她的眉心。
王语嫣只觉脑海中多了一段晦涩的口诀，正是《天衍诀》第一层的修炼法门。
与此同时，通往第二层的阶梯缓缓浮现。
水晶球中的星光渐渐凝聚成一道模糊人影，宽袍大袖，须发皆白。
人影抬手间，整个塔层突然化作浩瀚星空，王语嫣仿佛置身于无垠宇宙之中。
“第二问。”老者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若见苍生劫难，顺天则亿万人殁，逆天则道基尽毁，当如何？”
王语嫣的瞳孔微微收缩。
这不是简单的经文考校，而是直指道心的拷问。
她识海中突然浮现玄黄界中见过的旱灾惨状，饿殍遍野的画面历历在目。
“天道无常，人道有常。”她剑指轻抚眉心，一道清光自天灵升起，“若天要灭人，我便剑开新天。”
“嗯！善！”老者袖袍一挥，三枚玉简从水晶球中飞出，“此乃《天衍诀》前三层要义。塔顶有祖师留下完整传承。若得祖师认可，可得完整传承。”
王语嫣不再停留，直奔塔顶。
待王语嫣走后，塔内突然响起老者的叹息：“千年等待，终见破局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