栁船致再次点了点头,但没有说话,只是目光沉肃地低头思考。
就连饺子端上了桌,他都没有一点反应。
杨一木等了片刻,见状干脆抄起筷子,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一直到十几个饺子已经下了肚,栁船致这才突然抬起头,认真地瞅着杨一木,问了个意料之外又是情理之中的问题,“你刚才说,蓝标玻璃仪器是你的,我看你挺年轻的,你自己真的有一家企业?”
杨一木掏出一张名片,递了过去。
来之前做名片,本来是为高波做的,杨一木一想干脆自己也做了一份,上面署的是安州蓝标玻璃厂厂长,事实上他不是。
蓝标玻璃挂牌的是厂,这么挂,是因为时代使然,也为了不必要的麻烦,工商注册的其实是股份有限责任公司,准确来说,他更应该是蓝标玻璃的董事长。
杨一木笑道,“蓝标玻璃厂在姜苏下面的安州市,厂子在郊区汶河,目前主要生产玻璃教学仪器和圣诞玻璃礼品,你随时可以查询我们厂子里是不是有我这么个人。”
人家问这个,自然有话中之意,杨一木也就索性敞亮着讲。
栁船致接过名片,很认真地看了看,“了不起,你这个年轻,能把企业做起来,还做到了京城,很不容易啊。”
杨一木笑了笑,顺手往嘴里塞了个饺子,边嚼边道,“是不容易,你不干这一行,自然不了解。事实上玻璃仪器这行也不好干,就这么一点技术还被国外死死地攥着,你需要就得从他们那边花大价钱进口,而且……说句不客气的话,这些年咱们在这方面是没少给人家交学费的。”
“这话怎么讲?”栁船致问道。
于是杨一木从教学玻璃仪器所用的硼硅酸盐玻璃材料,简单地跟栁船致说了一下,也不需要说得太明白、太吐槽,栁船致是个聪明人,一听就懂了。
这些年,不少国营厂为了完成指标,大量生产低端产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