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拎着三个包,刘修远和韩松上了火车依然把包紧紧的抱在怀里,杨一木好笑道,“放地上就行,这么紧张干什么?”
两个人交换个眼神,表示无奈,可没杨一木这么大气,他们可知道三个人的包里装着二十五万现金啊,可不敢大意。
两人都是二十三四岁的年纪,从来没有出过远门,心里有点激动,可更多的是紧张,第一次怀里揣这么多钱,而且还是坐这么远的火车
杨一木把家底都带上,主要目的就是为了花掉,再留着就真的发霉了。
火车龟速前进,车厢内一个在香香的睡,一个在慢慢的熬。
这一世,他第一次出远门,也第一次坐火车,夜更深了,也许车厢内只有他还睁着眼睛。
无论前世还是今生,每一次坐火车,都有不同的体会,从政治热情到金钱崇拜在火车上体现得淋漓尽致,没有人再羞于谈钱了,有自傲或者自吹自己怎么样的,也有八卦某某爆发户的。
即使万元户这个词,似乎也有点不够显摆的资本了。
每个人都在寻找生命的意义,只要缝隙里透出一个小小的缺口,活力就会像小草一样顽强地也要从石头里钻出来。
杨一木对这样的一个国家和民族真的挺自豪,淬炼了五千年的生存哲学沉淀出惊人的韧性,却从不沉溺于虚妄的幻想——把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刻进骨髓,又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明白地写在账本扉页。
这不是堕落,而是一种务实的智慧。只要有钱赚,那就悄悄地干着,老子才懒得跟你闲扯什么条条框框、封建束缚,宗族矛盾,这些统统不是对手。
杨一木被韩松摇醒的时候,看着乱哄哄的车厢问道,“怎么了?”
韩松激动道,“哥,刚才列车员报站了,到了,这里是首都。”
能不激动吗,这可是整整坐了近三十个小时的普快火车,密封的火车厢里,让人几乎不透气。
杨一木揉揉眼睛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示意两人收拾行李,“行,出站吧,注意安全。”
火车上堵,出站台的时候也堵,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人潮,杨一木深吸一口北方的空气,老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