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跟富平玻璃厂借了辆面包车,买了些礼品,和刘修远直奔平桥乡。
抵达平桥时,已是晚上八点。两人一路打听,终于找到高波家。
正要敲门,便听见里面传来一个女人歇斯底里的吼声,“高波!你家都穷成这样了,你爸还想抱孙子?你自己几斤几两没数吗?一个闺女都养不好,非要生儿子!生出来还得上你妹夫家的户口,跟你妹夫姓李,你不觉得窝囊吗?”
“还有,既然你爸那么想要孙子,为什么不让孙子留在老家给他们带?你一个月一共才挣几个破钱,给完生活费还剩几个子儿?哑巴啦?天天那大道理不是讲的挺溜的吗?怎么这时候连个屁都放不出来了?!”
杨一木和刘修远面面相觑,尴尬地站在门外。
连杨一木都不知道,这时候敲门,到底合不合适。
这时,女人的声音更加尖锐了,“高波,我跟你结婚也十几年了,你让我过上一天好日子了吗?你要是心里还有一点点愧疚,你就饶了我、把婚离了吧!”
“你想怎么闹都行,离婚这事不可能!”一个低沉的男声响起——没错,正是高波的声音。
"女人声嘶力竭地喊道,“那我明天就搬出去住!你要是不离婚,那就永远也别想再见到我!”
高波无奈地哼了一声,说道,“随便你吧。”
紧接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咔嚓”一声,大门被猛地拉开
高波叼着一根还没点燃的香烟,顶着一对红肿的眼袋,看到杨一木和刘修远,惊讶不已地问,“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