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件消息一旦在他们执教的学校传播开,那他们这老师还能当得下去吗?
余琼华这是不止要毁了宁微微,还想毁了她父母。
同情吗?
孟笙在心里这样问自己。
大概是同情的,但同情的是宁微微的父母。
他们再过几年,就该到退休年龄了,结果,却要因为自己的女儿而晚节不保。
多可悲啊。
可她更同情自己,同情自己这么多年的真心都付诸东流。
下午三点多,孟笙就接到商泊禹打来的电话,说要去邻市出趟差。
孟笙以为他打电话,是告诉她晚上要加班,没想到是出差。
她已经想到他所谓的出差是去做什么了。
这是打算留在宁微微身边,好好安慰她几天。
在他看到那张果茶报告单时,也是这样的,温柔又缱绻,时刻关心她安慰她,连中午的午饭都是他亲自送去美术馆的。
晚上又亲自下厨给她做菜煲汤。
体贴又细心,无微不至。
可这才不过两天,他就去陪那个想害她和孩子的凶手了。
真讽刺。
今年冬天的天气有些反复无常,那些凛冽的冰雪和风雨好似都在往她心上那道口子里灌。
好像没那么疼了,更多的是冷。
冷得她没忍住打了个寒颤。
孟笙嗤笑一声,什么都没问,应了声“好”就挂了电话。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她望着那层雨幕,勾了勾唇。
宁微微那么好的谋划,她是不是应该让自己婆婆知道才行?
临近傍晚六点,她踏着这雨中轻快又雀跃的旋律,去了商家老宅。
持伞走过庭院,刚在廊芜下收了伞,一抹倩影从主栋的大门走了出来。
是商舒宜。
两人四目相对,孟笙露出一抹温柔恬静的浅笑,“好久不见,舒宜,什么时候回来的?”
商舒宜一顿,习惯使然,她脸上率先摆出厌烦不屑的表情,很快又似是想到了什么,脸上的表情微微一滞,不自觉放缓了一些。
但那股傲娇劲是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