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瑶转而对上刘导打量的眼神，明知故问，“刘导您对此也没意见？”
刘导自陆瑶进门后，就一直保持沉默，全程看副导演和编剧试图说服陆瑶。
光从表面上看，分辨不出他的态度。
刘导：“改后的剧本完成度更上一楼，冲突分明，角色对立走向更明朗、更吸引人眼球，要是按照这版拍出来，成片效果大概率会更好点。”
旁边的副导演和编剧松了一口气，以为刘导是站在新剧本这边。
陆瑶脸上的笑容保持不变。
刘导说话大喘气，勾起一边唇角。
“但艺术哪能毫无缺憾、十全十美，大部分美好事物诞生哪是一蹴而就的，不都是螺旋上升。干我们这行最受争议的就是想一出是一出，往好了说那叫有才气，往坏了说那就是找不准自己的位置，硬拉着整个剧组陪他玩过家家，没规划没组织！”
“新修改的我喜欢，正拍摄的这版也不差。要是我来拍板决定，我会选择按照既有的进度和原剧本拍摄下去。新剧本的内容可以拆开放到下一部戏里。”
编剧没意见，想到什么欲言又止，而副导演则是一脸憋不住的表情。
陆瑶笑着应道，“您是导演，全剧组您最大，当然得由您来拍板决定。”
她意有所指，被恭维了一番的刘导轻哼一声，旁边的副导演再也忍不下去。
“刘导，这”
陆瑶不欲多说，起身离开，被刘导叫住。
刘导一手按住挣扎建言献策的副导演，另一只手指着剧本，“修改后的角色很适合你，丢了也很可惜。如果之后拆成一个全新的剧本开拍，你可以来试试女主。”
副导演闻言不动了，陆瑶却头皮发麻，怎么推出一个活又有新的工作找上门了呢？
她含糊应着，闷头往外大步走去，脚下跟抹了油似的。
副导演探出头，“她这是同意了？那咱们的投资”
刘导对着他后脑勺就是一巴掌，力度刚刚好。
“投资投资，整天念叨着投资，再往剧组里引些乱七八糟的人，看我怎么收拾你。”
副导演揉揉脑壳，笑呵呵应着，“我这不也是为了养活团队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