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致远给自己制定的‘战略性撤退’的策略,就是不要拘泥于案件本身的细枝末节,而是希望通过自己的遭遇,能够让大家对位于案件之上的某种更深层的东西进行深思和探讨。
说实话,宁致远根本就不在意自己最终的判决到底是多长时间了,因为他也明白,仅凭自己的一面之词,无论是否真实,那都不足以成为当今标准下的证据了,扯这些细节无非只会让人们觉得你在胡搅蛮缠,强词夺理。
自己并不是那种输不起的人,只是,输也要输的明明白白,坦坦荡荡。
宁致远不自觉的看了一眼两位检察官,只见巴检察官在认真的翻阅着手上的文件,似乎有话要说。
“公诉人有什么要说的吗”?法官继续问道
“有的”,只见巴检查官站起来说道。
“宁致远,很多事情,检察官没有在细节上回复你,并不是你说的有多么正确。是的,有些事情你说的没错,司法机关是习惯性的认为,民众必须接受法律推行的价值观,但司法部门同样没有忘记的是,法律的价值观本身来源于民众朴素的道德期待。
法律只是道德的载体,权力意志不会、也不能产生任何的道德法则,道德是在法律至上的,法律也好,你说的什么有限的还是无限的权力也好,那都是在道德之下的;
还有,法律的权威也不是全然的经过人们的理性也好、还是你所说的推理也好,所创造的,而是写在我们的历史、文化、传统和习俗中的,写在活生生的社会生活之中的;
你自己虽然肯定不觉得,今天你所说的这一切,都是想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欲盖弥彰,但本质上讲,无论你说的别人也好,魏红集团也好,这些行为主体存在着什么样的你口中的违法行为,都不能改变你的所作所为违法犯罪的事实,不是吗?
还是在你的认知里,别人也犯法了,相同的行为,只要大家所受到的处罚都一致了,在处罚上面做到绝对的公平了,一个都不少了,那就不用去管这个行为原本的样貌了?
还是你觉得,只要有人做了跟你一样的行为,但是,他们并没有纳入到司法流程上来,因为种种的原因,成为了你口中所说的‘逍遥法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