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飞突然抽出佩刀,劈开了半截断槊,说道:“三天前那批新制作的槊杆,我已经让匠作监改用阴干了三年的拓木来制作了。”
在雨声中,薛仁贵正用断槊在沙盘上划出分营的界限,徐达拿着炭笔在《营造法式》的边角上写满了演武场改造的批注。
“阴干三年的拓木要配青冈木枪头。”岳飞突然抽出佩刀,寒光一闪,露出半截断槊,“前日试枪,新制的槊杆弯折三十次就开裂了。”
刀尖挑起一块木屑甩进炭盆里,火星溅到了徐达正在标注的《营造法式》上,“墨家用桐油浸泡的方法,能多承受十五次突刺。”
薛仁贵握着断槊在沙盘上划出一道深沟,新兵营与轮训营的界限顿时被一条碎石路隔开:“之前安市城头插着的二十七杆断槊,有十九杆都是新兵慌神戳在墙缝里折断的。”
他忽然把槊头猛地往地上一砸,“考核通不过的,先去西南角楼夯三天土墙。”
徐达的炭笔在竹简边角记下了第七条批注:“演武场东侧要增筑三尺高台——墨家的测距铜圭正好能用来计算变阵的时辰。”
他蘸着雨水在桌面画出齿轮的纹路,“滑轮组改良以后,锋矢阵两翼展开能快五息的时间。”
秦羽解下佩剑压在摊开的竹简上,剑鞘吞口处墨家的白虎纹在摇曳的灯火下泛着冷冷的光。
那白虎獠牙咬着的青铜转轴,和角楼新安装的滑轮组是一样的制式。
“七日后验收分营。”他屈起手指弹了弹剑格,“新兵营增设两道火障,就用蹶张弩射出的火箭来点燃。”
岳飞抓起一块麻布擦拭佩刀,锁骨处的箭疤被火光照得发亮:“夜训增设的二十具草靶,已经让军械司缠了三层生牛皮。”
刀背拍在《损耗登记簿》的封皮上,“三石力开弩的考核,末将会亲自站在新兵背后听弦声。”
薛仁贵突然扯开衣襟,露出胸前三道爪形旧伤:“我这伤口曾经冻了一整夜都没察觉。”
他抓起一把草料撒进沙盘里,“分营后的首轮演练,不如就安排在暴雨夜——末将带人在碎石路上泼十桶井水。”
徐达正用马鬃穿起七枚改良铆钉,听到这话抬起头说:“墨家存着八十斤桐油,正好用来做防滑涂剂。”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