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其安不觉得自己需要就医,挽留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见恋人加快脚步离开,像是生怕被谁阻拦。
事实证明,莫识的决定是对的。
只是着凉导致的感冒,以及微不足道、甚至无需静脉输液的肺部炎症,他拿到医生开出的药,在男朋友监督下按时服用,体温却不降反升,从低烧发展为高热。
已经第三天了。
路其安从小体质极佳,对于生病的记忆几乎一片空白。
他不知如何应对病时大段闲暇,被体内热度烧出细密血丝的眼眸直勾勾盯着前方,自娱自乐胡思乱想:所有事都在偏离寻常,水一样从掌心滑出去,现在本该是在拍摄或工作——
然后房门轻轻吱呀一声,莫识走进来,打断他的思绪。
“清醒了?”青年语气颇冷,他带来了药,以及一杯温热的水,顺软乌发微乱,勉强在脑后低束起松散小揪,看样子方才在看书,高挺鼻梁上架着那副黑银色半框眼镜,更添了几分清冷禁欲感。
莫识绷着脸,尽量不表现出对小男友的怜爱。
结果发现病人凝视着他,因发烧异常晕红的脸更红了。
路其安本就生了张漂亮脸蛋,眼下面颊绯色蔓延,又有暖色灯光协助,弱化眉眼间的艳丽勾人,一双桃花眸湿漉水润,眼巴巴看着他,十分有十二分的可怜。
嗓音沙哑干涩:“醒了…哥哥,你好帅。”
不光清醒了,而且已经恢复到能有精力犯花痴的地步。莫识收了手,目视他爬起身接过药,就着温水一股脑咽下。
喉结滚动,清甜液体滑过灼烧到疼痛的嗓子,给予滋润慰籍。
待路其安放下空杯,莫识夸奖似拍拍他发顶,顺便举起体温枪。
382c。
比上次测量下降不少,还好没有再恶化,否则这家伙一定会被烧成傻子。
将视线从体温枪显示的数字上移开,莫识抬眸,迎面撞进恋人眸底灼灼滚烫的光亮。从他走进卧室那刻,路其安的视线就没自他身上离开过,比平时更黏人,充满渴求意味。
莫识看不懂渴求的内容,并且怀疑某人已经傻了:“怎么了吗?”
“想亲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