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子栋这语气，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她忙提起精神，看向顾舟。
只见他唇边噙着的笑意不减，甚至，染上抹戏谑：“罗总，打扰人用餐，是不是不太礼貌？”
罗子栋嗓门太大。
哪怕王元灵想不听都不行。
而且罗子栋骂得实在太脏了。
就差把顾舟祖宗十八代都从坟墓里掘起来再骂一轮了。
她都佩服顾舟可以面不改色地听着。
那些骂声中夹杂些话。
王元灵大致听懂了，汇总成五个字，那就是：【你tm整我。】
顾舟眸色依旧慵懒：【罗总，这你可就冤枉我了，我为什么要整你？”】
罗子栋：【你少tm装，不是你还有谁？！不就是我向王家揭露你和她在一起的事，你要报复我吗！】
顾舟笑意幽扬，忽然抬眸盯着王元灵。
本还在认真偷听的王元灵被他一瞬不瞬地盯着。
心头直咯噔。
下一秒。
就见顾舟凝着她，懒声里凌气瘆人，他一字一顿，像是生怕她听不懂，复述：【所以，你以为，我是在报复你，因为你将我和灵总的谣造到王家去？】
王元灵眼睫立颤了下。
几乎是一瞬间。
她就猜测出了事态走向。
她本以为，王老爷子是派人跟踪她，才拍到那些照片。
却不想。
原来是罗子栋拍的。
只是这件事，她没想到，反而会从顾舟这个本该置身事外的人身上获悉真相。
有那么一瞬间。
她生出了丝在他面前无所遁形的惶惑，仿佛被剥去鳞片的鱼，连尾鳍翕动的战栗都清晰映在他眼底。
看向顾舟的眼神，充满复杂。
他们对视着。
明明彼此之间没有任何一句对话。
可顾舟知道。
小狐狸反应过来了。
唇角挑起弧度更甚，笑意却全然不入眼底，那双乌眸，像结了层冰，拖腔拉调：“罗总，先不说你诬蔑我，就说造谣，造到我面前的，你还是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