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舟扯了扯唇：“原来我在灵总心目中，比重这么大，还真是意外。”
王元灵弯眸，将漂亮场面话尽数脱出：“当然了，毕竟顾总是未来健康城的主心骨，没有你，就没有健康城。”
顾舟语调幽长：“灵总似乎忘了，你也是健康城主心骨。”
王元灵弯眸，以为对方要进入商业互夸的阶段，正准备出声。
就见顾舟目光似有似无地往她手心瞥去。
意味深长：“就怕健康城主心骨不健康，比如手脚落下些隐疾，这健康城三个字，不就叫得名不正言不顺了？”
王元灵听懂了。
这是专程来看她手会不会废掉来了。
真是时时刻刻担心，她会拖项目后腿。
王元灵心里忿忿：你才不健康，你才落下隐疾！
但面上，笑靥依旧温婉：“顾总说得对，那顾总，请问你今日特意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他修长的手指捏着手机，有一搭没一搭地转着，懒声：“自然是……带合同过来，给灵总签了。”
王元灵瞅着他身体两侧空空如也的沙发，疑惑：“顾总，那你的合同呢？”
他泰然自若：“忘带了。”
“……”
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但这毕竟到饭点了。
也不能赶人走。
她扬起抹客套微笑：“没关系，晚些我让安助过去取就好了，顾总，昨晚说要请你吃饭的，若你没其他要紧事，中午咱们一起吃吧，你看，想吃些什么？”
顾舟一点不客气，悠悠道：“不妨灵总先说说看，要请我吃什么？”
王元灵瞅着他，试探：“寿司？”
“吃腻了。”
王元灵轻咬唇：“火锅？”
“没食欲。”
“炒菜？”
“不喜欢。”
王元灵笑靥出现两分裂痕，竭力保持着素质，只不过婉声里掺上了咬牙切齿：“请问顾总，你现在，最想吃什么呢？”
顾舟乌眸懒瞥向她，嘴角挑起弧度：“灵总盛情难却，就寿司吧。”
合着她问了一大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