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泯面无表情地推开门。
对上，旋转玻璃桌后，笑容满面，娇懒撑着脸，好整以暇望着他的……唐娜娜。
“你终于肯见我了。”
她侧头，从旁的座位上拎起那本蓝色病例，挑衅似地晃了晃：“拿到这份东西，我费了不少力，不过如今看来，倒还挺值。”
霍泯定在门口，并不前进。
狭长瑞凤眸眯起，眯缝中迸射着危险：“你想干什么？”
唐娜娜漾笑：“坐下啊，别光站着。”
霍泯语调阴沉：“给你1分钟，说目的。”
他冷睨着闻言后，丢开病例，身姿婀娜朝他走来的唐娜娜。
唐娜娜笑容肆意，涂着黑色指甲油的尖指勾起他的领带，上挑的美眸蓄满媚意。
然而，对面的男人冷漠如寒冰。
眸底一片平静，无半点被她勾引到的波澜。
她勾引男人。
从未失过手。
唯独霍泯。
她红唇挑起，尤显妖冶：“似乎没有人知道，外表光鲜亮丽的霍总，实际患有……严重精神病。”
霍泯周身气压骤低。
面色阴鸷：“你说什么？”
唐娜娜丝毫不怵：“我说，”她甚至笑着一字一重音：“你有精神病。”
她笑着，美眸染着疑惑：“你说，慕鸢知不知道，她结婚五年的老公，其实是个精神病人？还是说，你也用骗我那套，同样骗她？说你只是……重度睡眠障碍？”
霍泯心底煞气顿升。
—
餐厅。
寒冷天里。
大家聚一起，吃着烫热食物，聊东聊西，笑声连篇。
这种感觉是挺快乐的。
但这种感觉。
止步于慕鸢收到唐娜娜短信那瞬。
唐娜娜发了一张照片：【霍泯坐在顶奢服装vip室绒皮沙发上、露着侧脸的照片。】
慕鸢盯着屏幕，清冷面上染起僵硬。
霍泯……所谓的今晚有事……是去见唐娜娜？
若只是见面。
又何必去顶奢服装的vip室内？
忽然就回忆起，唐娜娜第一次约她见面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