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人啦,抓人啦!”
眼看要动真格,一些围观的人群拼命往后退。
孙婆婆被掐人中掐了回来,胸口剧烈起伏,刚睁开眼就看见那批执法者朝着他们走来。
执法者三下五除二,就扣下了孙婆婆身边的几个人,无论男女,披麻戴孝一身白衣的,全部抓!
没有人反抗。
哪怕被按在地上脸贴着地,也没有人挣扎。
如同沉默待宰的羔羊。
场面荒诞到像是一出割裂的默剧。
执法者出手,围观群众如同潮水般后退,最中间那支白衣队伍被迅速按倒,被压着头,像是海滩上搁浅的鱼,动弹不得。
连头发花白的孙婆婆也不例外。
新院长冷声下令,“把他们身上穿的丧服都给我撕了!”
撕拉,撕拉——
一件件并不结实的丧服外衣被撕碎,丢在地上落满脚印。
一同被踩到碎裂的,还有掉落在地上的黑白照片。
照片上一张张平凡普通的笑脸,随着相框布满裂纹,逐渐模糊看不清面目。
“啊!不许踩,不许踩!!妈妈——”
有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发了疯,像炮弹一样冲过去撞开执法者,可他还没来得及捡起地上的相框,就被人一脚踹翻!
执法者还准备踹第二脚,但在膝盖抬起来之时,眼前突然落下一道阴影。
那人身形颀长,慢条斯理摘下了黑手套,露出的一双手骨节分明,带着病态的白,手背青色的脉络清晰可见。
正是沈司遇。
执法者顿了顿,不太客气地开口,“沈监察,我在抓捕闹事作乱的不法分子,还请你让开——”
沈司遇这一动,监察司的一众下属也全都站了出来,两边的队伍隐隐分为两派,剑拔弩张。
新院长见状,厉声道,“怎么,你们也要造反吗?”
沈司遇掏了掏耳朵,还是那句话,“我说了,这里没有闹事者。更何况抓不抓人是我们监察司的事,你们也没有插手的权利。”
新院长冷笑一声,提醒道,“沈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