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赵序面色霎时涨如猪肝。
此前在国子监,他处处都想压林祈安一头,结果临到年末考教之时,人家根本没来参加考试。
这会儿人家拿下小三元,而自己虽以监生之便过了乡试,但却没发挥好,位居末榜。
这黄口小儿竟这般直言嘲讽,简直狂妄自大!
见酒盏都要被赵序捏碎了,林祈安不觉好笑,这孩子一点没长进啊。
“赵兄慎饮。”林祈安虚扶其腕,“这梨花白后劲绵长,易醉。”
“不劳费心!”赵序仰颈饮尽,袖口沾了酒渍也浑然不觉,“你可莫要得意过头,今日群贤毕至,皆为诗词翘楚,并非你逞口舌、论策论之地。腹中若无半点风月,小心贻笑大方。”
“谢赵兄提点。”林祈安毫不在意,继续逗弄道,“待会儿要是有人为难在下,还望赵兄看着同窗之谊”
话未说完,赵序已&34;啪&34;地放下酒盏,扭身与旁座攀谈,只留给林祈安一个绷紧的后颈。
赵序此人虽过于自负,但也从未私下给人下过绊子,林祈安闲来也乐意与他辩几句。
园中忽起笙箫之声远远,恍若隔雾看花。
案上陈设着梅花攒盒,里头盛着松瓤鹅油卷、藕粉桂糖糕等细点,配着鎏金执壶里的梨花白,倒也风雅。
三三两两的宾客或执卷论诗,或把盏赏梅,倒真应了&34;谈笑有鸿儒&34;的景致。
黎韫此时也明白了,林祈安应是也收到了帖子,不觉对这位北静王的喜好交友能力有了新认知。
特别是无意间瞥见林祈安与身旁之人交谈时的小表情,不觉失笑。
“黎先生可记得在下?”贾宝玉不知何时已立在案前。
盛水溶略感意外:“不想两位贤弟竟是旧识?”
黎韫看了看贾宝玉,忆起什么,淡淡回道:“确有过一面之缘,没想这般巧。”
“哦?”盛水溶手中折扇轻敲掌心,“黎先生太过低调,小王也是近日才得知你早于年前便来了京城,失礼失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