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五把头发抓得乱糟糟，终于气呼呼倒在椅子上，低声道。
“好吧，这事先放一边，我有线索，我得告诉你们。”
可忘年已经走人，房里只剩周好，章五嘀咕自己倒霉，也不知道该不该追出去。
“算了，先把情况告诉周好，我再想办法跟忘年磨合。”
周好点头：“你快说，是什么线索？”
章五把在暗市听到的半截情报说出。
“有家伙在收购挖眼尸体残料，似乎想做镜花水月的配套仪式。”
这句话宛如惊雷，让周好心里猛地一震。
“居然还在搞收购，这些人母猪不如！”
章五瞪眼，“我那会儿就想搞死他们，可一旦动手，恐怕我也跑不掉。”
他说到这，捶胸懊恼，“我是个废物吗，只能干瞪眼，还把小命搭里头。”
周好伤感地摇头，“没人怪你，那些家伙肯定也是顶尖级的邪术士，一般人硬闯就是送死。”
两人一阵沉默，最终决定先秘密联系警官。
看看能否寻到行动机会，至少要拆了这暗市链条。
章五看着周好，忽然咬牙。
“可忘年那臭脾气，要是他不配合，咱们怎么成事？”
周好低头握住手机，“或许先做一场戏，告诉警官我们愿意合作，同时让忘年冷静一阵，大不了到时候再说。”
章五点头，“就这么干，咱也不必全信警方，只要能利用他们资源，也算有助攻。”
房间里做出这个决定后，二人各怀心思。
都不愿再纠缠内斗，一致想先搞垮余孽再算。
夜半时分，周好打开窗户通风，她呼吸着凉意，看见远处霓虹黯淡，感觉城市像张巨网。
她望着漆黑夜空，自言自语。
“不知道师父在哪里，希望她不要出事。”
然后握紧那几张备用符，强迫自己入眠，也是拼尽全力让脑子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