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买不起。”刘义菲面色阴沉,反驳道。
“那你倒是买啊?所以我才说靠自己最好!”杨帆言罢,又低声嘟囔了一句:
“你母亲也是不知轻重,那车分明是新买的。
即便是亲兄弟,也未必如此慷慨吧。
亲兄弟之间都不一定有这么大方吧,还借的,我都不相信。”
刘义菲攥着毛毯的手指蓦然收紧,羊绒织物在掌心皱成一团。
她别过脸看向窗外翻滚的云海,语调带着少女特有的倔强:&34;清者自清。&34;
&34;清?百多万的豪车要真是陈金飞曾经用过的我都不会多想。
但新买一辆借给你用,你问问舒畅她会怎么想?
关键是,你自己又不是买不起。&34;
&34;你什么意思?&34;刘义菲胸口剧烈起伏,琥珀色瞳孔蒙着水雾,这是相识以来她第一次失态。
杨帆知道自己一时口快,把对方给得罪了,现在只能暂避锋芒了,苦笑着站起身说:
“我自己升的舱自己居然都没捞着享受,我把舒畅换过来。
你让你闺蜜说说这件事她的看法,她这些年寄人篱下的,应该有这方面的经验。”
杨帆起身整理西装褶皱,舷窗透进的光束将他身影拉得修长。
走了几步又驻足回望,恰见一滴泪珠坠落在她膝间,然后越来越密。
杨帆暗叹一口气,硬着头皮又折返了回来,从刘义菲面前餐板上拿过自己的笔记本电脑,低声说:
&34;抱歉,是我多嘴了,若你因此生厌……&34;
后半句杨帆没有说出口,顿了顿便转身离开了这里。
哄女人不是他擅长的领域,他也有点手足无措了。
最终还是决定让舒畅过来安慰她。
头等舱隔帘掀起时,舒畅正蜷在座椅里小憩。
杨帆轻叩椅背唤醒她:&34;劳烦舒小姐当回解语花。&34;
舒畅半睡半醒间坐起,一脸迷糊的听完杨帆说了刚才他跟刘义菲的小冲突,眼睛就已经完全清明。
瞪着大眼睛,一脸幸灾乐祸的坏笑着说:
“师父,你惨了。别看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