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五官不像,但身上有一种东西很神似。”
“我母亲五官很美,是一股野性美,她穿男装也很好看。她以前走路是大步流星,我要小跑才能追上。”施图南回忆道:“现在举止气度都温婉了。同以前变化很大。”
“你五官也很美。同我的心上人长得一模一样。”李邽山冷不丁又撂一句。
“我像姑姑。我姑姑也是大美人。”施图南道:“有人美在骨,有人美在皮。我母亲是前者。我是后者。”
“母亲带我在国外街头吃过一种甜品,要用舌头舔着吃,否则就会化掉。她每次吃的很快,我嫌伸舌头难为情,最后甜品总是融我一手,后来我就不再吃了。
“孜君,孜君——”顾远喊醒她。“你做噩梦了?”
梅孜君恍恍惚惚地坐起来,摸摸脸上的泪痕,想到刚才那个梦,捂脸抽泣道:“阿远,我梦见图南了。”
顾远顺着她背,梅孜君哽咽道:“我每次回头,她都涨红着小脸在身后追,我从来没有想过等等她,或拉她一把。有一回都跟丢了,她也没叫住我等一等她,她怕自己连累我,她怕我嫌她。”
“不想了,没事了。”顾远安慰她。
“我同施人和吵,埋怨他把图南毁了,可我一直冷眼旁观——我一面嫌她笨,嫌她什么都学不好,一面袖手旁观地看着,从没耐心的教她该怎么做。好像她天生就该知道怎么做。”
“我把她丢了的那一回,是她自己一边问路一边走回来的。回来一句怨言都没有。我当时好骄傲啊,隔了两个区她都知道怎么回来,现在想起来好讽刺,她肯定知道自己会跟丢,所以口袋里才会一直装着我们区的具体住址。”
“她现在一定很害怕,我知道的,我是她母亲我最知道。”梅孜君恸哭。
顾远把她揽怀里,轻拍着她,没再说一句。今天他也听说了,施家二小姐染了病,施家养子中了毒。施家一摊子都由施图南撑着,挺难为的。
夫妻俩一夜没怎么睡,梳洗好正要去餐厅,被船上一位医生叫住,对方很有礼貌的做了自我介绍,说想请尊夫人去看望一位病人。
梅孜君跟着苏医生去了病房,细看了施怀先的症状后,说是一种化学剧毒,是自己同老师一起在实验室研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