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闻声抬头,见是沈怀卿,连忙起身,恭敬地行礼:“沈阁主。”
沈怀卿冷哼:“看来我是多此一举了。”
床上的顾辞慌忙想要起身,却被门口之人冷冷的视线逼得不敢动弹。
他抱歉的看了一眼十七,十七立即领会。
连忙退后一步,作揖:“沈阁主,我只是见顾辞今日跪得久了,膝盖有些不适,便拿了药来给他敷上。既然您来了,那我就不多打扰了。”
沈怀卿挑眉,没有回应。十七不再多言快速退出了房间。
房门关上,顾辞紧张的低头,不敢看沈怀卿的眼睛。
沈怀卿站在原地,手中的药箱被他没好气的丢在地上。
往旁边拽了一张椅子撩袍而坐,一句话也不说。
这种无声的审判,让顾辞更加难熬。
“主人 您怎么了?”
怎么了?
沈怀卿皱眉,他居然问自己怎么了?
也是
他为什么生气?
因何生气?
他自己也觉得这怒气冒得有些莫名其妙,于是只能岔开话题:“你与萧公子,倒是熟络的很。”
顾辞急忙解释:“主人,十七只是好心为我上药,并无他意。”
“十七?名字都叫的这般亲昵。”
“ ”亲昵吗?也还好吧
他知道沈怀卿的脾气,越是解释,越可能激怒他。
索性闭了嘴。
沈怀卿看着顾辞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心中的烦躁更甚。
他忽然站起身,走到顾辞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为什么怕我?”
顾辞不解,连忙摇头:“我没有”
“一句话都说得磕磕碰碰,还说没有?”
顾辞手心紧握,指甲都快抠进掌心。
他怎会不怕呢?
三年的折辱,谁都会怕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