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上谁人不知,被笛飞声视为一生对手的人只有那一个。
但在方多病看来,他有着一个背叛师门的亲舅舅在,哪里还好意思认师呢。
天机山庄里的日子悠闲自在,若非天边飞来一只鹰隼,朝轻都准备同李莲花回云隐山了。
听着短促的鹰鸣声,朝轻把装好的包袱甩回床上。
“进来。”
听到这平成一条直线的语气,送信的鹰隼有点儿炸毛,却又不敢违背命令。
腿上的信筒刚被解下,就立刻蹦到了角落里蹲着。
……
李莲花今日独自去寻了展云飞。
他没想到旧物不在,但诺言如新。
当年他与展云飞一起缉拿作恶之人时,少了条绑人的绳索,所以两人打赌,谁输了谁便用发带绑人且往后再不束发。
最后,展云飞没有破开李相夷的婆娑步,失了发带,时至今日,再不曾束发。
同样是在竹林,同样是两人过招,这次依旧是同样的结果。
“是我输了。”
李莲花敛了内息,语气轻松:“你我相逢在此便是有缘,非要论个输赢就没意思了。”
“不过,展兄你的赌品是一如既往的好啊。”
展云飞收起武器,避开了这个话题:“你变了许多。”
过去的李相夷可不懂给旁人留情面的事。
“展兄亦然。”
李莲花像是闲话家常一般:“你年岁也不小了,来日若是有了心爱之人,总得给人留个好印象。”
万一这姑娘喜欢俊朗青年,欣赏不来不羁侠客,他岂不是坏了友人姻缘。
展云飞有些接受不能,这变化也太大了些。
“我既然答应了,便一定会做到。”
言外之意,不束发就是不束发。
李莲花决定旁敲侧击一下这位旧友:“展兄,你知道我娘子最初看中我的是什么吗?”
是脸!
从竹林离开时,李莲花说的嘴都麻了。
哎,李相夷当初可真够无聊的,还得让他来收拾残局。
切记不可再犯了。
在心中再三默念后李莲花整理后表情推开了房门,一进门就看到角落里可怜巴巴的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