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妃嘴角牵出了几分讪笑,连忙跟着贺江灈离了福寿宫,在踏出门槛的时候,她忽然回头,目光朝着那紧闭的门飞看了一眼,瞳孔里流转着意味不明的情绪。
清妃也很快离开,转眼间,福寿宫里就没了外人,太后说:“安妃呢?今日这么大的动静,她为什么没来?”
“安妃娘娘一向性格寡淡,从来不爱凑热闹,泠竹苑又实在偏远,没听见动静也有可能。”王嬷嬷说。
太后道:“找人把安妃叫过来,哀家有事要和她说。”
安妃不紧不慢的到了福寿宫的时候,就看到太后一张脸阴沉如墨,在太后身边,那同样冷着脸的人赫然就是定明侯。
他怎么还在这里,那件事姜妃难道没有办成吗?为什么陛下没有发现定明侯?
好几个问题几乎同一时间从安妃的脑海里冒了出来,让安妃的瞳孔都有些恍惚。
但她很快就回过神来,恭恭敬敬的对太后行了个礼:“不知姑母这么晚了叫侄女过来所为何事?”
一句话说完,好像才刚看到定明侯一样,她又有些惊讶的道,“咦,郑伯伯怎么也在这里?”
“你当真什么都不知道吗?”太后问,“今日福寿宫闹这么大动静,你就一点都没听见?”
“姑母是说有猪闯到福寿宫里的事?”安妃问。
得到了太后肯定的目光,她又说:“听到是听到了,只是两头畜生而已,哪里能伤得了姑母?侄女泠竹苑离得远,就算赶过来,事情怕是也早就结束了,故而便没有多此一举,姑母也不会因此怪罪侄女吧。”
“哼,怪罪?好赖话都让你说尽了,哀家还怎么怪罪?”太后不耐烦道。
安妃神色还没有松散下来,就听到太后又问:“不过哀家倒是奇怪的很,那清妃借着猪算计姜妃,怎么偏偏就是今日?
禾儿当真没有什么东西瞒着哀家吗?”
一双浑浊的眼睛就这样扫视着安妃,瞳孔里的怀疑一点儿也掩饰不住。
安妃说:“姑母这是说的哪里话?
您该不会觉得禾儿背叛了您,透了什么消息给别人吧?
那怎么可能呢?禾儿的心思就算您不相信,郑伯伯也该清楚呀,禾儿到现在为止,都只想与郑郎团聚呀。
郑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