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扫过来,立刻就让尚还跪着的欣贵人打了个激灵。
贵妃的表情同样又一次僵硬,她再一次震惊的看向了晋明鸢的脸,很快就摇头:“姐姐怎么能这么误会阿吟呢?阿吟心疼姐姐都来不及呢,怎么会找姐姐的麻烦?
对了,方才只顾着关心姐姐,倒是忘了问姐姐,这是发生了什么?欣贵人怎么会在这里?还有姐姐这屋里…
我不是月月都遣人来给姐姐送东西吗?姐姐这房里怎么如此清苦?”
贵妃一连抛了许多问题出来,手依旧是亲密的挽着晋明鸢另一边的胳膊,脸上的震惊越来越明显,全然就是一副六神无主的模样。
这就是协理六宫的贵妃?
柔弱不能自理,甚至一点主见都没有?
晋明鸢略微侧目,目光在她那几乎要哭出来的脸上扫过,她道:“你问我呀?我失忆了,哪知道呢?倒是贵妃,你口口声声说心疼我,就是用嘴心疼的呀,你说你月月送东西来,我这屋子破烂成这样,我可是什么都没见过,谁能为你证明啊?”
她满不在乎的说完贵妃之后,又弯腰摸了摸贺云瑄的脑袋,“你口口声声叫我姐姐,口口声声说心疼云瑄,这云瑄日日吃不饱穿不暖,倒也没见你表示什么,贵妃的心疼就是用嘴啊?”
晋明鸢话说的过分直白,且带着一股理直气壮的意味,贵妃这一次好似被堵得哑口无言。
她背后的满春同样皱着眉:“晋娘娘,贵妃日日都关心您,这得知了您失忆的消息,立刻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您怎么能这么与贵妃说话,这不是糟蹋了我们贵妃一片好心吗?”
“关心我?我失忆了,之前与贵妃什么关系倒是不记得了,不过自从我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这家徒四壁的房子,瘦弱不堪的儿子,欺上瞒下的刁仆,高高在上的贵人。
贵妃口口声声管我叫姐姐,姐姐过成这样,你的表示就只是一张嘴啊?”晋明鸢说。
这次莫说是贵妃,就连满春都对她这咄咄逼人的话有些招架不住。
她太直白了,没有一点儿转圜的余地。
她这番话出来之后,留给贵妃的就只有两条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