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夫用毛巾擦了擦额头的汗,很欣慰地说道:“别担心了,他的命保住了,只是还要在这里休养一段时间。”
梁红英一听,这才放了心。她和这个同志也是萍水相逢,要说有那么一点牵连,也就是和北山上的这支游击队有过交往,帮忙帮到这种地步,也算是尽了她的心意了。
马大夫说:“姑娘,你的行为很令人钦佩,病人就交给我,你不用管了。”这句话说出来,梁红英感觉心里暖暖的。一眼看上去,这位马大夫就是一个正气凛然的汉子。刚才从那个大爷的口里得知,他帮助过不少部队上转移过来的伤员,有的,现在还住在邻居的家里。可能他这里的医疗条件好一些,一些药物也更容易得到,大概这里就成了游击队,甚至革命队伍的一个秘密医疗点。
不过梁红英还是问了一句:“马大夫,这个张同志你们以前认识吗?”
马大夫摇摇头说:“不认识,但我知道他是北山游击队里的成员,只要是革命队伍里的人就都是我的朋友。姑娘你很有正义感,我对你也很放心,我这个地方应该是保密的,千万不要对别人透露,这里都是一些受伤的同志,他们也都很脆弱,需要保护。你能有这样的胸怀和这样的正义感,我对你钦佩不已,或许以后,你也能帮助部队做出很大的贡献,我期待你们这些年轻有为的后备力量能顶上来。”
马大夫的话,对梁红英非常有鼓舞。她的脑海里想的更多的是家族的生存和发展,想到的是父亲的事业,想到的是母亲的恩怨。可是今天马大夫的话却像一盏明灯,亮在她的心中,她也真切地感受到了一种使命。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如果只想到自己那点事,可就太狭隘了。
天色已经不早了,梁红英起身告辞。这里已经安排妥善,就无需顾虑了。摆在她面前的,是趁早把江万全大哥和孙笑姑娘送到安全的地方,这是她眼下最重要的任务。
走出这个小院子,马大夫对她说:“姑娘你看到没有?我这个院子里的景观布置还算美观吧?”梁红英看到院里有花有草也挺整洁,她朝马大夫点点头,不知道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马大夫又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