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银戒是她趁如玉外出之时在房中搜到的,原先沾了土混合着已经干涸的血迹,她还记得,那血迹之下刻印着的是“慕灵”二字,她本想丢去,转念一想,又找来巧匠将银戒融合重塑,刻上了“云清”二字,混着猪血和尘土伪造得天衣无缝,神不知鬼不觉地放回了她的房中。
“云清。”白慕灵哀婉地叹了一声,道,“盛大小姐,证据确凿啊。”
夜瑾风的指尖敲在龙纹扶手上:“云清,对这信物,可要解释?”
“臣女从未见过此物。”盛云清脊背挺得笔直。
语落,殿外抬进了一口樟木箱,那竟是她三年前她在道观之中穿的旧衣。
最上层襦裙的暗袋里,赫然躺着半枚已然有些褪色的香囊,用绣线勾勒出了“柳”字的残痕。
白国公摸着胡须,长长叹了一声,狠戾的眸中透着一丝胜券在握的猖狂:“这香囊的布料,可是用北疆战俘献上的火浣纱所制?”
他故意顿住,引得盛御坤脸色煞白,连夜瑾风的神色也平添了几分愠怒。
“火浣纱乃军需禁品,私藏者,当诛九族。”
夜瑾风的目光掠过盛云清有些苍白的唇色,道:“镇北侯,你教的好侄儿。”
他忽然将香囊掷向鎏金炭盆中,那火浣纱遇火不焚,反而浮出幅边关舆图,“这地图标注的,可是你盛家军上月失守的狼牙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