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毓灵福了福身:“劳二叔母挂念,毓灵这就去给祖母请安。”
“不急。“吴氏突然按住她手腕,“听说昨夜锦衣卫从你房里搜出了腰牌?”
给李毓灵梳头的蜜竹手中的梳子“啪”得一声落在地上。
李毓灵轻轻抽回手,笑道:“二叔母说笑了,那是祖母赐我的通行令,与墨务司案卷对得上号。”
蜜竹知道自己做错了事,赶紧捡起梳子,讷讷低下头不敢说话。
吴氏眼中闪过一丝阴鸷,随即又堆起笑容:“是了,老太太最疼你。”
李毓灵笑笑不回话。
吴氏来自己房中,难道只是为了说这两句话?
李毓灵若有所思,她肯定憋着什么坏招呢。
寿宴设在正午。
李毓灵随众人入席时,发现老太君身侧多了个陌生面孔:王轶。
她正含笑与老太君说话,见李毓灵来了,遥遥举杯示意。
“那是王家嫡女。”李晚不知何时来到她旁边,“今早特意来贺寿的。”
李晚知晓李毓灵眼睛不好,她善解人意解释道。
李毓灵心头微动,王轶与张衍清关系匪浅,此刻出现在太傅府,绝非偶然。
宴席过半,吴氏突然起身:“儿媳有寿礼献上。”
八名小厮抬着檀木架进来,架上覆着红绸,吴氏亲手揭开,露出一尊三尺高的羊脂玉观音,观音宝相庄严,左手持净瓶,右手结无畏印,在阳光下流转着温润光泽。
满座哗然。
这等品相的玉料,怕是皇宫内库也找不出第二块。
老太君眯起眼睛:“老二家的,这礼太重了。”
“母亲寿辰,再重的礼也当得。”吴氏恭敬道,“这尊观音在寒山寺供奉了七七四十九日,请高僧开过光的。”
在观音底座,那里有一道几乎不可见的细缝,李毓灵悄悄摸向袖中金钥匙,指尖触到冰凉的金属。
“请母亲近前观瞻。”
李晚搀扶老太君下阶。
江氏与谢家继夫人有私交,在这节骨眼上江氏应避免才会有现在人前,免得有不怀好意之人将太傅府与谢家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