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毓灵穿过觥筹交错的人群,忽然听见有人高声道:“谢家这次怕是在劫难逃!”
她脚步微滞。
谢家?
为何说在劫难逃?
又出了什么事?
说话的是个锦衣公子,正举着酒杯与同伴畅饮,那人继续道:“听说谢家私藏前朝玉玺,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前朝玉玺?
李毓灵突闻此事,有些茫然,但她今日前来与张衍清会面,也是为的谢家一事。
楼梯转角处,李毓灵险些撞上一人,抬头见是个面容冷峻的青年,玄色衣袍上银线绣着暗纹,腰间悬着块羊脂玉佩——正是张衍清。
“李姑娘。”
他拱手行礼,声音如冷泉击石。
李毓灵回礼时注意到他右手虎口缠着白色的东西,李毓灵猜测他或许受了伤。
二楼雅间门扉紧闭,张衍清亲自斟茶。
雅间内只有他们二人,李毓灵对张衍清手上伤口所带的药味闻得更加清晰。
白瓷盏中碧螺春舒展如兰,热气氤氲间,他忽然开口:“姑娘眼睛可大好了?”
“托大人的福。”李毓灵指尖抚过茶盏边缘,“那日天地园…”
“方才楼下有人说话,你可听到了?”
“听到了。”
“你如何想,觉得所言非虚?还是另有其事。”他眼神锐利如刀,看向门口,那里有一抹影子快速离开。
李毓灵沉默了一下。
她不知道这玉玺的事儿,不想知道也不想管,只是答应了谢敬贞帮她调查谢敬敏一案,为了她说出口的利益。
李毓灵想,此事或许真的牵扯太多,她得格外小心。
骨子里的不安分守己让她面如静潭,但内心蠢蠢欲动。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李毓灵拥有的还是太少,她得加快速度,所以谢敬贞这条路,她一定得走。
“我不知。或许是空穴来风罢,谢家一向是被称赞的精忠报国之辈,许是有什么误会…”
“谢家确实搜出了传国玉玺。”
张衍清笑了。
他一笑,冷峻的面容就显得温和许多,剑眉星目更是染上摧残之色。
茶盏在李毓灵手中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