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在看李毓灵的还有苏馨,方才在柳荫下一时不敢再看,如今都坐在流水曲觞桌前,她的对面就是李毓灵,想不见都难。
庄娴儿坐的地方离李毓灵有些远,这位置虽说是随意入座,但早就有了安排,李毓灵坐的位置如此靠前,这是让庄娴儿没有想到的。
在柳荫下什么姐妹情深此刻又散了去,她的心里染上一股委屈又气愤的情绪。
她表姐这样竟也能坐得如此靠前,明明她才刚来京城。
庄娴儿极度不平衡,撇过脸,不再想去看李毓灵,心里却冷笑,从乡野中来的村姑,她倒要看看没有人替她解释,她该怎么适应。
她一想到当时自己是脑中一片空白涨红脸的状况,心中就不免多了几分愉悦。
若是有表姐兜底,那她这次酒令应当也不会难过。
想到这,庄娴儿心里平衡了点,这次就算被旁人说太傅府的女儿都学识浅薄她也不出声了。
王轶回过神,见众人都入座,便打起精神来说道:“那今日就借韩翃的春城无处不飞花来玩一轮飞花令,可好?”
飞花令通俗易懂,且也没有地域间细小的差别,几乎靠自己的才学,这样的游戏对这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贵女们来说,是最合适的。
王轶这话一出,就得到了在场众人的附和。
酒令中文人墨客爱玩雅令,尤其是诗会或女席间,多以雅令为主,而武将则更喜欢玩可以大喊大叫的通令。
飞花令在雅令中不需要太多规矩,王轶首选这个,也是希望快些结束,她好去陪母亲。
“既摆了曲水流觞桌,何不玩曲水流觞?”
王轶闻言定睛一看,就见一位身着淡雅衣裙的女子正疑惑开口,不过她没看自己,似乎只是单纯发问。
似乎是意识到此言一出四周都安静下来不少,后知后觉看去,对上王轶的视线,窘迫地露出一个笑。
曲水流觞是酒杯随流水而动,杯停于谁前就谁作诗一手,这比飞花令更费心思,且作诗一首又需要许多时间,王轶对她突然的出声感到不满。
她没有说话,只是那笑收敛起来,几乎是以冷漠的表情对着她,不过这神情只维持了一瞬,随后就恢复一派和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