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说一句话不如少说,多做一件不如少一件,否则容易生祸端。
小王爷哪里能明说,岂不是打先皇的脸?
身为皇帝,自己的儿子连一件棉袄都没有,岂不是笑掉大牙?
可先皇曾经有十多个皇子……尽管后来死的死,贬得贬,夭的夭……当年的确是想不起来这不上不下的人。
两个人想到往事,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
永宁帝的脸色也由先前的不耐,变得和缓而又平静。
脸上属于帝王的严酷狠厉渐渐消失,难得有了一点人味儿。
“殿下,临淄王到了。”守门太监过来通禀。
永宁帝挺直了腰板,“宣!”
拉长的唱喏声响起:“宣临淄王觐见~”
外面响起脚步声,屏风外,率先出现的是太子以及临淄王世子。
然后,是内侍扛着的担架。
永宁帝没曾想看到的是这一幕,惊愕地从龙椅上走了下来,“这、这是——”
担架上的临淄王身子发福,满脸的络腮胡,虽说他与永宁帝岁数差不多大,可永宁帝身材消瘦,面白无须。
脸色的些许匮乏,也是被后宫的美人掏空的疲态。
同担架上躺着的临淄王相比,竟像真是差了辈分。
方才永宁帝还想到朔九寒冬,月下两人并行时的温暖,连皇叔脱衣服时候脸上的决然,独自走回的背影都记得清清楚楚,如此鲜活。
可多年未见,如今再见面,真看到临淄王被抬进来且如此苍老,强大的反差令永宁帝险些落泪。
他忍不住蹲下了身子想要握住临淄王的手。
谁曾想临淄王居然一手用力,从担架上艰难地翻身趴在地上,“臣南宫煦,恭请皇上圣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永宁帝手一顿,眼泪夺眶而出,“皇叔免礼。”
太子亲自过来将临淄王扶回担架仰躺着,他抬手握住临淄王的手,“皇叔,您这是——”
“唉,说来惭愧,臣御下无能,府里出了叛将,臣本想亲自动手,可老啦,不服输不行,没注意夜路,中了埋伏从马上摔了下来,摔断了腿,也闪了腰……”
永宁帝昨日收到了密折,临淄王府右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