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淄王辈分虽高,岁数其实跟永宁帝没差几岁。
皇家辈分高岁数少不是罕事。
“多谢殿下宽厚。”临淄王世子满怀感激道。
一行人往皇宫去,太子唤来了近卫,匆匆吩咐了几句。
过了一会儿,宫里来了旨意,许临淄王车马入宫。
可进了宫门,车马并没进,临淄王世子早已让人备好了轿子,几个人将临淄王从马车里给抬起来,放在了轿子里。
然后又内侍扛着单架跟着。
永宁帝在皇宫里早已等得不耐烦,听到临淄王受伤,他心里很是复杂。
受了重伤爬都知道要爬进京,典型的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愚忠。
他很喜欢。
又听闻临淄王进城低调,只带了区区数名亲卫……
眼前忍不住浮现当年定国公班师回朝盛大的场面,他与忠臣亲迎,放眼望去旌旗阵阵,银兵亮刃,百姓夹道欢呼。
那场面恢弘的,功高盖主。让他心里隔了这么多年都不舒服,历历在目。
两相一对比,皇叔此人实在厚道。
“怎么还没来?”永宁帝再次开口道。
一般都觐见天子,等天子宣召,天子何曾等过人,不过等一会儿就不耐烦了。
“朕不是特许马车进来么?”
来福匆匆跑到门口,门外喜宝过来在他耳边说了什么。
来福回禀道:“陛下,奴才再给您奉茶吧,临淄王恐怕一时半会儿到不了……”
什么叫伴君如伴虎,刚才还觉得王叔懂事的皇帝此时抬眸,“何故?”
刚说胖就在这喘上了,刚觉得他懂事就开始拿大让他等?
纵使来福对藩王敌意甚重,此时也不得不开了口。
“陛下容禀,临淄王并没车马进宫,而是改乘了轿子。”
不过一句话,就如温柔大手拂过炸了毛的猫,犹如熨斗晕平了衣服的褶皱。
皇帝脸色顿时好看了许多,“朕本是考虑王叔远道而来,身上有伤才特意关照,王叔也太过谨慎。”
“王爷道礼不可废。”
前朝首辅辜大人曾得了痛风,不良于行,当时的皇帝特许他乘轿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