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她小声说，手指轻轻碰了碰他的袖口。
张广毅点点头，头盔下的眼睛柔和了一瞬。
发动机轰鸣响起，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王大师走过来，拂尘轻摆：“丫头，我们也该出发了。”
王语彤望着张广毅离去的方向，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刚才碰过他袖口的地方。
那里还残留着一点温度，像是一个无声的承诺。
“走吧。”
她最终转身，跟着王大师上了车。
夜风卷起地上的落叶，远处传来几声犬吠。
这一夜的追逐还未结束，但至少，他们离真相又近了一步。
夜风呼啸着掠过张广毅的耳畔，摩托车的引擎声在寂静的乡间小路上格外刺耳。
他伏低身体，眼睛紧盯着前方那辆白色面包车的尾灯。
后视镜里，王大师弟子们的越野车已经不见踪影。
刚才那声爆胎的巨响说明他们中了埋伏。
面包车突然拐上一条泥泞的岔路，车轮卷起的尘土在月光下像一团迷雾。
张广毅没有犹豫，摩托车一个急转跟了上去。
树枝刮过他的手臂，留下几道细小的血痕，但他感觉不到疼。
小路越来越窄，两旁的树木几乎要合拢。
面包车的刹车灯突然亮起，停在一片林间空地上。
张广毅立刻熄火，让摩托车借着惯性滑行到一棵大树后。
他轻巧地跳下车，甩棍已经握在手中。
月光被茂密的树冠过滤，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张广毅的呼吸平稳而缓慢，耳朵捕捉着周围的每一个声响。
虫鸣、树叶的沙沙声，还有面包车引擎冷却时金属收缩的细微响动。
他悄无声息地靠近，每一步都精确地避开地上的枯枝。
面包车的车窗贴着深色膜，从外面什么也看不见。
但张广毅确信自己听到了微弱的啜泣声，像是被捂住嘴发出的呜咽。
“狗狗？”他低声呼唤，声音轻得只有自己能听见。
没有回应。
张广毅绕到车尾，手指轻轻搭在后门把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