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爱着,明明就在眼前,就是抓不住,也不敢抓。
商陆默默地关了浴室的门。
等他洗完出来,两个人正聊正事,他也没有过去听,抱了电脑到床上,就开始处理工作上的事。
中途的时候,给他父亲代理案子的律师还来了电话,又聊了几分钟。
挂了电话,商陆下意识地叹气。
“别叹气,事情一件件解决。”陶京墨递了杯温水给他,他接过去喝了一口。
“头发怎么也没吹干?不怕着凉?”
陶京墨说着去拿吹风机,然后替他吹干头发。
商陆也不拦他,坐在那里看同事发过来的资料。
等到半夜,商陆也没有要睡的意思,陶京墨替他收了电脑,“该睡觉了,明天再干。”
“还差一点。”商陆要抢回电脑,陶京墨不让。
“听话,事情是干不完的。”
商陆也没有坚持,倒在床上就闭了眼。
他是真的很累,主要是心累。
自己系着郑一鸣的命,还有郑一鸣本该有的前程,他的心如何能不沉重。
陶京墨从身后轻轻揽着他,“法务那边已经跟负责案子的人沟通过了,这件事在明面上很难有转圜。
哪怕负责人也知道里边有猫腻,但没有实证。
我手里的东西,有些是不能见光的,毕竟来路上不得台面,无法作为证据。而且,那些证据搞不死她。
沈光赫明天会去见沈家的人,聊遗产官司的事。十有八九,这遗产官司也是那个女人在背后撺掇出来的。只是我不太明白,她若真是看上了沈光赫,为什么非得用这样的手段,把沈光赫逼得走投无路。”
商陆静静听着,到此时,才应了一句:“跟从前的你,不是一样吗?”
陶京墨整个人怔住。
是啊,他前世不就是这样对商陆的吗?
各种手段逼他。
拿他父亲的事,拿他同学的事,只要是能拿捏住对方的,都不介意用上一遍。
他跟贺妍,其实是一类人。
他居然还问商陆这样的话。
他不理解,他应该最理解贺妍的。
“商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