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怀柯登时寒毛直竖,手上哆哆嗦嗦地扒拉着木茬,却是越着急越拔不出自己的脚,说话都带了哭腔:“你、你这回看见了吧!”
申屠灼平静地说:“看见什么?我只看到风把门吹关上了。”
谭怀柯:“……”
此时那个黑影说:“你就别吓唬他了,这么大人了,还没个正形。”
申屠灼嗤笑:“不是你吓唬她在先么?”
谭怀柯:“??”
——
待申屠灼把灯笼照过去,谭怀柯这才看了个清楚,那黑影哪里是什么索命恶鬼,不过是个熟人罢了。
“面具客?”谭怀柯问道,“你怎会在此处?”
“我叫炎沙,为东宫办差。”申屠衡蒙着大半张脸,走过来解释,“缺失了五卷简策的消息便是我透露给申屠大人的,他要来这里探查,就顺便知会了我一声。”
“原来你们私下一直有联络,我还以为你们不大对付,毕竟先前你都懒得搭理我小叔,一句话都不肯同他说。”
申屠衡:“……”
申屠灼摸了摸鼻子:“我和他的关系……倒也没那么差。”
谭怀柯转向他:“难怪你偏要晚上来探查,约了人也不早说,面具……炎沙大人又不是外人,瞒着我做什么。”
申屠灼有苦难言:“我……他……”
来到谭怀柯身边,申屠衡轻松掰开一整块木板,而后小心地拉出她的脚,扶着脚踝轻轻转了转,问道:“这样疼吗?”
谭怀柯摇了摇头:“还好。”
“嗯,没伤到筋骨。”
“抱歉,我方才看见你,还以为是……闹鬼了。”谭怀柯缩回脚,撑着一旁的案几站了起来,假装很忙地掸了掸手上的灰尘。
“不怪你,我本来就像。”申屠衡自己调侃。
申屠灼看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心中醋海翻腾,气势汹汹地掀起柜子上朽烂的绸布,连着咳嗽好几声:“咳咳咳咳!还记得我们是来办正事的吗?”
谭怀柯瞥他:“被呛到了?别去抖落那些布。”
三人打完照面,各自去搜寻线索。
申屠灼摸着小榻旁边的木柜,挨个轻叩里面的木板,说道:“在我印象里,家中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