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凌晨五点终于缓缓结束。
被水洗过的特区地面变得一尘不染。
公证局外、联邦法院外的汇聚的人还在。
他们一个个神色倦怠萎靡，在冰冷的夜里等了一晚，浑身凉透了，同事们把热水和食物送过来时，他们打起精神补充能量。
毕竟今天才是重头戏。
唰唰！
轮胎辗轧地面和积水摩擦发生声音。
众人纷纷朝发出声音的地方看过去。
只见贴着联邦公证所标牌的黑色轿车急刹在长长的台阶前。
车门被人从里面推开，混沌了一晚的脑子还有些没转过来，但很快，职业素养下的条件反射让这些社畜打了个激灵。
有事发生！
像是热水滴进油锅里，寂静了一晚的空地上再次喧闹起来。
并且动作迅速的，已经端着摄像机呼啦几下头发朝黑车跑过去。
“锦丽副局长，听说蒋素素案件只缺您和两位委员的签字，您在这个时间停止休假就是为了通过蒋素素身份公证案吗？”
“锦丽副局长，新总统上任前加紧处理蒋素素身份公证案是否违背联邦法律？”
“您对这件事还有其他要说的吗？”
“您和德莱局长会对未来发生的纠纷负责吗？”
锦丽年约50，脸颊瘦削，神色绷紧。
自从下车后，她一语不发，直直看向前方被公证局的安保护送进大楼。
感应门在身后紧闭，那些纷乱的质问声也被关在身后。
锦丽绷着的肩膀几不可察地松了一瞬。
叮铃铃。
她垂头去看，屏幕上的名字让她脸色微变。
“喂？司少，我已经到公证处了，因为我的不严谨需要向您道歉，卡尼度假的酒店被人找到，我不得不在这个时间露面，但请您放心，我不会在最终会审核上签字，还请您谅解。”
“锦丽局长不要这么慌。”
低沉的男声带着笑意，明明应该十分和善悦耳，却让锦丽狠狠打了个寒噤。
她突兀地停在电梯前，连电梯门开了都不知道。
冷汗划过后颈，她握紧手机，语气艰难：“司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