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探性地询问,“殿下生气了?”
时暖玉拿起帕子放在水盆里端到床边,轻飘飘的‘嗯’了声,便不再开口。
知她真的生气,单白羽心中茫然,却不敢表现出来。
看她要帮他擦身子连忙阻止,“殿下不可,让人进来伺候便可。”
单白羽实在不想让她看见自己背上丑陋的淤青。
时暖玉拧帕子的手一顿,“在将军府时本殿早已擦过,你那身下不知擦了几回,怎么,你醒了本殿便碰不得了。”
她现在很生气,那件事情本可以有很多种方法解决,他偏生选择伤害自己的法子。
在他受罚时,她做不了什么,帮不了什么。
一口一个本殿,吓得单白羽趴回床上不敢动弹,一米八九的大个子如同做错事的孩童一般。
想起她的话,耳根不争气的红透。
他被殿下看光了?
殿下生气了?
殿下对他的身体可还满意?
三个问题在心中萦绕,弄得他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讨娘子欢心的话本子他得多看。
时暖玉可不管他想些什么,瞧着男人背上的棍印子眼底划过一抹心疼,拿起帕子小心擦拭他的身体,
擦好后拿起药膏仔细涂上,到了淤青部分加重力道揉开。
过程中男人一声不吭,不知疼似的。
时暖玉开口讽刺,“单将军好忍耐,六十军棍下来喊也不喊疼,本殿佩服。”
明明她可以以皇室的身份免去罪责,他却看也不看她一眼。
女人的声音很平淡,单白羽再迟钝,也知她很生气。
心思千回百转间小声回应,“为夫皮糙肉厚,自小练武内劲流转全身,区区六十军棍不碍事。”
不解释还好,一解释时暖玉越发气恼,就着他背上的淤青压去。
“单大将军好本事,本殿自愧不如。”
疼痛感袭来,单白羽闭嘴闷哼。
声音虽小,时暖玉还是听到了,“原来单大将军也会疼,本殿还真以为你练就了一身铜墙铁壁。”
背上涂满药,她随手将药瓶扔到床上,看也不看男人一眼净手后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