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年前,先帝驾崩,辰王手握重兵虎视眈眈,是他的大哥安王,率百官将传国玉玺交付于他……
可他终究是容不下安王。
见陛下有些动摇,虞城道:“陛下,太子乃吴皇后嫡出,久居东宫二十载,从未有过半分错处。”
所以放弃废长立幼的念头吧!
夺嫡之争若是开始,京城必然是血雨腥风,生灵涂炭之象。
这些话虞城没说,但皇帝又何尝不晓得?
皇帝闭了闭眼。
钦天监的预言犹在耳畔,他确实想要顺水推舟。
可现今太子隐忍大气的模样,与记忆中那个因射猎输给二皇子,一气之下便掰了弓的莽撞少年判若两人。
这个向来不得他欢心的长子,竟在不知不觉间成了合格的储君。
大凛绝不可重蹈他和安王的覆辙!
”皇兄”
二皇子不可置信望向太子,这番话看似在帮他,实则是将他推到更加如履薄冰的地方!
“够了!”
皇帝甩袖,居高临下睨着陈太尉等人,“朕的两个儿子都天资聪颖,是朕之幸,但是祭天乃国本,不可玩笑,从今日起,只能由长子主理,至于二皇子”
他顿了顿,“特升你为宗正寺卿,日后皇室大小事务,皆由你主理,朕也能安心专注于朝堂政务。”
闻言二皇子赫然抬头。
寺卿听着尊贵,实则明升暗贬。
父皇这是想将他彻底隔绝在皇权之外!
还想说什么,二皇子注意到陈太尉的脸色,只见他不着痕迹摇头,眼底满是劝告。
事已至此,蛰伏便好,若是再辩驳,只会让皇帝更加厌恶于你!
”儿臣领旨。”
二皇子伏身时,意味不明撇了一眼太子。
……
腊月初四,京城苦寒一片。
虞凌云打开门,随意呵口气便结成了霜,哪怕是厚厚的大氅,寒风也呼呼往衣裙里钻。
只是这凛冽的寒风中,还夹杂着一丝香甜的气味。
循着香味来处,虞凌云转头看去。
只见回廊石桌上,孤零零摆着一个碗,碗中粥热气袅袅,桂圆红枣浮在米浆面上,她脚步不受控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