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知意嗔怪道：“你这孩子，难不成没事儿小姨就不能叫你来玩儿？”
看她招呼着孩子吃东西，自己都没吃，有些感慨，“转眼就是大孩子了！当年你初次入宫，可爱吃宫中的点心了。每次你回家，哀家都要吩咐人给你带点儿。”
盛明兰嘿嘿一笑，自己都当娘了，还被小姨说当年馋嘴的事儿，怪不好意思的。可听起小姨怀念往昔，她又有落泪的冲动。“都是小姨疼我，待我和亲生女儿一般。”
卫知意看着她眼睛红通通的，几欲落泪，就不再说这个话题，将点心往她面前推了推，“你别光顾着孩子，自己也吃。”
又摇了摇手边的拨浪鼓，“小姚儿，到姨祖母这边来，让你娘也好好吃顿东西。”
齐姚看了看母亲，见她含笑应允，才乖乖待到了卫知意身边。
这小家伙周岁后也是常被平宁郡主抱进宫的，不过国丧后没怎么进宫玩，又生分了些。
卫知意看她乖巧，忍不住夸赞道：“这小乖乖生来是报恩的。不像晏儿小时候就是个夜哭郎，哀家生了四个孩子，独他最娇养，一刻都不能撒手。”
盛明兰把点心咽下后说话：“秦王殿下若知道您说他小时候的丑事，怕是又要闹了。”
卫知意虽然知道这时候那个臭小子应该还在听先生讲学，还是往门外看了看，“他们几个课业重，没法儿脱身呢。”
盛明兰看见小姨明显的动作抿嘴一笑，只当自己没看见。
卫知意这才说起正事来，“我想在汴京中创办学宫，收五品以上的官员子女入学，听桉哥儿说你们家老二媳妇儿家里就有女学，想来问问你怎么回事儿，了不了解。”
盛明兰瞪大了双眼，说道：“这朝中诸公能够同意吗？”
倒不是她质疑小姨的政策，而是群臣本就因为武周时出了个女皇帝，对女子掌权严防死守。眼下小姨的身份是太后临朝，更是敏感，这政令一发，只怕她会被群臣质疑。
当初章献明肃皇后想提拔女官，都只是提在后廷中做事。就连二嫂子家有女学也是私人讲学，和小姨要做的官学性质不同。
卫知意挑了挑眉，想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