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得好,人老精,鬼老灵。许父下乡的操作堪称丝滑,不动声色之间,该收的都收了,该拿的都拿了。回到安排的地方睡觉时,许大茂对着自己老爹比了一个大拇指:“您是这个!今天是一点亏没吃着,我也算是长见识了。”
“哼哼,小兔崽子,让你学,你就三心二意,天天看小姑娘去了,眼珠子都长在人家身上了。你也算是命好,没让人抖落出来。”许父冷哼一声,语气里带着几分责备。
许大茂能说啥?只能对自己老爹笑笑。这也快是五六年了,没跟老爹在一个屋子里睡觉了。平常都是娄小娥、秦京茹伺候着自己洗漱睡觉,今天没招了,得伺候自己亲爹洗漱。
早上起来,许大茂特地又去大哥大嫂那边看了一眼,发现跟李奎勇的小弟三个人磨合得都不错,也就没再多说什么。吃了个早餐,就到村部等着回程了。
时间往回倒一倒。许大茂请完假之后,离开了轧钢厂。
开完会的刘峰在办公室接待了好久不见的崔大可。
“有什么困难吗,崔大可?”刘峰斟酌着说道。
“没,就是最近学习小组的事儿,闹得挺大。你也知道丁医生她父母……”崔大可说到这里停了话头,看了刘峰一眼。
刘峰经这么一提醒,倒是想起来了,也没多想,就点点头:“当时你不是给弄到了村子里的学校去了吗?”
崔大可一拍大腿:“谁说不是呢?我也以为这样就近就能照顾。咱们厂搬走后,空了很多宿舍,就来了很多小年轻。这不知道怎么翻,就把丁秋兰的父母给翻出来了。找了我两三次了,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让我划清界限,还问我是不是同情这些反动分子。”
崔大可声情并茂地说道:“这帮小年轻揪着这个理,上纲上线的。我要是再不划清界限,我都得被拎出去批斗了。”
刘峰整个人都僵住了,试探性地问道:“那你找我是?”
“我想了很久,只有离婚,才能像他们说的那样划清界限。你说这事闹的。”崔大可叹了口气。
刘峰点点头,没说什么,只是从办公抽屉里拿出了厂里的专用纸张,开始开证明。
这个年代结婚不容易,离婚就更加不容易了。但也有特殊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