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有人举报我们家中私藏珍稀动物的皮制品？”
任小波立刻摇头：“不可能！我们家怎么会私藏……”
胡科长打断了任小波的话，径直要往院子里走，“请你们配合。”
闻声走出来的任老太拄着枣木拐杖挡在祠堂门前，藏青色大襟衫上别的主席像章微微颤动：
“革委会不是早就查过了吗？那就是张家传的狐狸皮而已……”
她的枣木拐杖重重杵地，震得祠堂门楣上“光荣之家”的牌匾簌簌落灰。
那是任大海当年带人抄家时抢来的战利品。
他们抢来之后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挂在任家昌祠堂上，也没人敢有所置喙。
女办事员小张站出来挡在胡科长面前，拦住了任老太想要抓走胡科长手里的搜查令的举动。
她义正言辞的强调道：“我们收到的举报是说你们私藏的是蒙古野驴皮，还请你们能配合我们的调……”
话音未落，黄鼠狼从她脚边窜过，爪尖勾断了缠在门环上的五色经幡——这是破四旧时本该销毁的“封建残余”。
“吱呀——”
陈凡操控黄鼠狼撞开虚掩的格栅窗。
供桌上的红绸布被穿堂风掀起，露出底下青灰色的蒙古野驴皮。
那张蒙古野驴皮静静地躺着，其色泽暗沉，边缘还粘着块带毛的碎肉。
“那是什么？”
女办事员小张立刻追问，目光犀利的钉在那块被黄鼠狼叼在嘴里的那块上。
虽然还没确定那是不是蒙古野驴皮，但看那皮货的毛发和光泽感，估计应该也是珍稀动物的皮没错。
黄鼠狼的利爪勾断窗棂上的蛛网，陈凡的视网膜上跳动着共享视野。
供桌上的红绸布被穿堂风掀起，青灰色的蒙古野驴皮边缘赫然烙着苏国文字的钢印：“mohгoлыh tycгan xamгaaлaлt”（蒙国特别保护区）。
陈凡操控黄鼠狼叼起那蒙古野驴皮，怒火中烧的任小波气得顺手抄起门边的钉耙，大声呵斥：“拦住那只畜生！”
钉耙擦着黄鼠狼尾巴劈在香案上，震翻了“忠字台”上的石膏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