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望粮阁的飞檐上挂满新扎的粟米灯,在微风中轻轻摇晃。
百姓们自发送来的粟米堆成小山,空气中弥漫着醇厚的甜香。
三个月后的望粮阁张灯结彩,檐角垂落的粟米穗在晨风里轻轻晃动。
陆澈握着温南枝的手走过红毯,她腕间的鲛人鳞片手链随着步伐发出细碎声响,与远处传来的《丰年颂》歌声交织。
为她戴上粟米纹金冠,阳光穿透冠顶的鲛人泪宝石,在她眉眼间投下七彩光晕。
百姓们端来新酿的粟米酒,王大爷颤巍巍捧着锦盒上前:“这是大伙攒的鲛人丝,给小两口做了床帐。”
温南枝打开锦盒,流光溢彩的丝线映得满堂生辉,陆澈忽然想起危机解除那日,海面上鲛人王消散前,曾对他们投来复杂目光——那目光里,既有释怀,也有对新生羁绊的期许。
深夜,陆澈拥着温南枝坐在望粮阁顶层。
月光洒在她后背尚未完全愈合的疤痕上,那是与蛊王一战留下的印记。
“你说,鲛人现在在海底过着怎样的生活?”温南枝突然开口,手指无意识摩挲着他剑穗上新添的鲛人纹路。
陆澈将下巴搁在她发顶:“或许也在月下酿着珍珠酒,唱着新的歌谣。”
话音未落,海面突然泛起奇异蓝光。
无数鲛人从水中升起,他们手中捧着发光的贝壳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