巳时的阳光渐渐浓烈,照在民望阁的匾额上,“陆温同心”的甲胄扣印记在朱漆里闪着微光。
温南枝望着这方匾额,忽然觉得它不再是块普通的木牌,而是刻着他们信念的碑铭——那是用粟米、用剑、用爱刻下的,永不褪色的誓言。
“该回望粮阁了。”陆澈轻声道,“王大爷的粟米山药粥怕是要凉了。”
温南枝点头,却在转身时,看见一只海鸥衔着粟米从窗外掠过,翅膀划过阳光,留下一道金色的痕迹。
她忽然想起陆澈说过的南海日出——那时的他们,定会带着百姓的心意,在船头煮一锅最甜的粟米粥,看阳光碎在海面,像撒了满海的金粟。
“陆澈,”她忽然驻足,仰头看他,“谢谢你,让我明白天枢不在星图里,而在百姓的掌心里。”
陆澈低头看她,眼中盛着比阳光更暖的笑意:“该说谢谢的是我。”
他轻轻替她理好被风吹乱的面纱,“是你让我知道,剑除了杀人,还能守护人间烟火;心除了冷硬,还能盛下一片粟米田。”
海风裹着粟米香吹来,温南枝望着他的侧脸,忽然觉得这便是她穷尽一生所求的答案。
不是权谋争斗,不是星辰大海,而是与眼前人并肩,看百姓安居乐业,看粟米岁岁丰收,看民心永远温热,如这人间永不熄灭的光。
两人相视而笑,手牵手走向望粮阁的方向。
身后,民望阁的匾额在阳光下愈发鲜亮,画中的粟米灯依然明亮,百姓们的笑谈声依然热闹。
陆澈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指尖,忽然在她掌心落下一粒粟米:“等我们老了,就把这粒粟米的故事讲给孙辈听。”
他望着她发间的粟米穗坠子,眼中泛起温柔的涟漪,“告诉他们,这粒粟米曾在虫蛊之乱中被百姓藏在舌下,舍不得吃,后来却成了我们种在望粮阁前的第一株禾苗。”
温南枝抬头看他,发现他睫毛上还沾着方才孩童玩耍时扬起的粟米粉,在阳光下微微发颤:“孙辈们若问起祖父祖母的故事,你说他们会更爱听剑斩虫蛊的片段,还是粟米糕换情话的片段?”
“自然是后者。”陆澈轻笑,指尖替她拂去肩上的粟米碎屑,“剑影刀光终会被岁月磨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