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光指示手下的御史言官弹劾何雨柱,还向金州镇掺沙子。
只是朝堂上的弹劾不伤筋不动骨,往金州镇掺的沙子又很容易出“意外”。
何雨柱做事也不过分,银子没断,每次有军功还是带着分守太监和监军御史的份,魏忠贤也就迫不得已接受了这种双方近乎平等的脆弱同盟关系。
现在能在新帝这里给何雨柱上眼药,他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皇上,何总兵练兵、作战确有其能,然而其跋扈、骄纵在先帝当政时就已有表露,以前的诸位阁老也是拿他没有好办法,如今不过是故态复萌罢了。”
“坊间传言说他在小日子劫掠勒索了超过1500万两白银,比大明两年赋税还多。先帝曾派钦差申斥问询,他却推脱不认,可见其已经不将皇权放在眼里。”
魏忠贤说到这里,看一眼朱由检,假装慌张:“小臣妄言了,请皇上恕罪!”
朱由检摆摆手:“是我问的公公,哪有什么罪,那公公认为该怎么处置金州镇为好?”
“皇上,小臣愚钝,不懂,此事只能由皇上圣心独断。”魏忠贤搞政治斗争有一套,对付这种大军阀他有个屁的办法,要是有那建奴不早就平了吗。
“请几位阁老来议事吧。”
“是,皇上!”
实力不如人,在这种中央王朝失去对异族和边关威慑力的时候,几位阁老又能商量出什么来呢。
他的后勤完全不依赖你,你想在钱粮上卡脖子根本没戏;他的权力来自手下的拥戴,你想免他的官职都没用;你敢下诏让他单身进京,他就敢带兵清君侧。
什么叫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呢,就是你只有嘴皮子,他却握着刀把子。
最后朱由检自己心里决定,等解决魏忠贤,把锦衣卫和东厂这些特务机构掌握在手里之后,派出细作接触何雨柱的手下,尝试策反。
他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个了,至少他现在还掌握大义名分,一切的加官进爵,他点头盖章了才算生效,才能获得更大范围的承认。
“大人,建奴弃城,沈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