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人都在去年八月被你砍了,人头还传首九边,你现在惋惜个蛋啊!
“皇上,功是功过是过,您不必为此忧神,为国分忧是臣子的本分,您以国法治他,乃是明君之举啊!”魏忠贤一通歪理马屁奉上,他是真不想皇帝忧思伤神,希望皇帝长命百岁。
朱由校听了这话,果然表情变好。
要说他也不是个笨人,要不也不会抬阉党跟东林党打对台,他自己做裁判。
奈何年纪轻了点,手段不够,见识也不够,手下又是全国层层筛选出来的聪明人,说起话来大道理一套一套的,还能逻辑自洽。
他听了这个觉得这个对,听了那个觉得那个对,导致政策没有稳定性,能臣干吏也不能安心做事,帝国就在不断折腾中,越来越衰弱。
但这是长于深宫的皇帝的通病,也不能全怪他。
等到了晚上,宁远的信息终于来了,而且是捷报,传令兵使用了露布报捷,每到一个城镇就大喊几声“宁远大捷,建奴损兵过万!”
此时接近宵禁,天气寒冷,路上也没什么行人了,但京城百姓还是奔走相告,欢呼雀跃。
“皇上,大喜啊!宁远的捷报来了!”魏忠贤早就等着宁远的消息了,要是捷报就自己上,要是战败就让底下的小太监上。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皇后张嫣带着太监宫女盈盈下拜,她本来正伺候皇上喝药呢。
“好!好啊!宁远折损建奴主力、辽南收复失地,平辽终于有望了!皇后,肘,跟我进屋!”
“皇上,你药还没喝完呢!”
“我现在沉疴尽去、精神焕发!不需要喝药了!”
周围的宫女太监们见到主子要办大事了,立刻就躬身悄悄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