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玉珠秀眉微蹙,神色凝重,“我心里也有数。如今虽说表面上大家还在一条战线上,可暗地里的摩擦不断。咱们毕竟是国军的人,往后跟他们打交道,千万得小心谨慎。不过,也没必要把关系彻底闹僵了。”
何五听后,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转而看向小七,神色变得温和却又带着几分叮嘱的意味,“小七啊,以后别瞎打听这些事儿,记住了吗?”小七似懂非懂,眼睛里透着疑惑,但还是乖乖点头,脆生生地应道:“好的。”
瑞和米铺内,灯光昏黄。王掌柜坐在桌前,眉头紧锁,手中的算盘珠子被他拨弄得噼里啪啦响。反复算了几遍账目后,他重重叹了口气,满脸无奈与愁绪:“咱这买卖怕是快撑不下去了,这个月又亏了不少钱。再这么下去,游击队那边,咱们恐怕是有心无力了。”
他的妻子坐在一旁,手中的毛衣编织动作顿住,闻言秀眉紧蹙,满脸忧虑道:“老王,你又不是不知道,游击队现在物资极度匮乏,战士们连顿饱饭都吃不上。咱们这粮店一直平价卖粮,利润微薄,可不就入不敷出了嘛。” 此时,外面的伙计正专心修理着破了的米袋,丝毫没注意到店内弥漫的沉重气氛 。
王掌柜又叹了口气,满脸愁容地对妻子说:“秀娟,这个月怕是连何氏车马行的运费都付不起了。我瞧他们老板娘像是个好说话的人,要不你去跟她讲讲,咱们先欠一个月?”
秀娟一听,赶忙摆手,神色紧张:“老王,可使不得!你又不是不清楚,这何氏车马行背景神秘得很,让人心里直发怵。咱们用他们的马车运粮,鬼子和伪军眼皮都不抬一下。你还记得之前用陈氏车马行的时候吧,不但被严查,粮食还时常被没收。所以啊,这运费可千万不能拖欠。”
她顿了顿,皱着眉头继续分析:“我总觉得他们来历不简单,说不定是国民党那边的。你看那个叫何五的掌柜,行动敏捷,一看就是练家子;还有那个做饭的老八,劈柴时的架势,明显也是有功夫的。再说那个漂亮的老板娘胡玉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