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头紧皱,不时咳嗽,睡觉的时候不盖被子,只是趴着睡。
我将被子给他往上扯了些,听到他倒抽了一口气。
这才发现被子压到了他的水泡。
他唰地睁开眼,脸色臭的难看,散发着一股子浓烈的起床气。
那样子危险地仿佛随时会暴怒,然而他只是看了我一眼,然后将被子丢开了后,继续趴着睡了。
我凝视了他半晌,才起床出去。
我继续喝着补汤,开始给吴珊打电话。
吴珊震惊于我还活着,更是泪流满面道:“都说那个别墅倒了后,底下一片废墟,后来报警让人来探查,说是没有任何生命迹象。又因为时家不允许再探挖,所以大家都以为你死了。”
“时家果然财大势大。”我冷声说道。
“时家是可恨,可那简庭琛却更让我恶心。拖着一身的病痛也要和那时雪结婚,听说是躺在医院里都非要出来完成婚礼,感动地时雪婚礼当场哭成了泪人,更是在当天就把股份转给了简庭琛。”
吴珊一边吐槽一边为我可惜。
“你当初怎么就瞎了眼看上了简庭琛这种男人?他明显是想更上一层楼,对时家的野心肯定不小,说他爱时雪,我是不相信的,我倒是宁愿相信是之前简氏的危机让他开始不安,迫切希望改变被辖制的局面。”
“他不会为了钱而屈就,说不定是真的爱那个女人。”
爱她,病痛不已都要爬出来结婚。
“钟爱,你现在在哪儿?”
“做简庭琛的女人,其实估计也是他良心过不去,想要养我一段时间。”
吴珊好半晌说不出话来。
“吴珊,帮我整理一下时雪日程安排,我想要知道关于她的消息。”
门开了,简庭琛走了出来。
我回头笑道:“你怎么不回你家睡去?不是刚结婚没多久吗?你怎么舍得放下心爱的女孩,到我这来睡?”
简庭琛顿了下,看向了我。
“你知道了?”
我平静地走向卫生间。
“嗯,恭喜你,新婚愉快。”
哗啦一声,这一幕落入那个男人的眼里,他脸色微微一变。
“不是过了一个多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