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家俱上厚厚的一层灰,说明很久没有人来过。
钟海涛说赵先生有一个亲弟弟,一直在国外生活,在案发之后曾经回来过,那些白布应该是他盖上的。
他们一家原本安静祥和,与世无争,却在一夜之间惨遭灭门,令我无法不联想到华氏的惨案。
难道那一年才九岁的华远山不也是一样与家人一起其乐融融地欢度着中秋佳节吗?而噩梦就在转瞬之间发生了,就在他的眼前,亲人的鲜血横飞。
想到远山,我的心里又是一阵紧紧地抽搐着,疼痛难忍。
“如果觉得不适,我们就退出去。”
钟海涛以为我是被眼前的惨象吓着了,关切地提议我离开,我想他已经开始后悔领着我一起来到这个曾经的惨案现场。
“我没事的,涛哥,只是想起华氏的惨案而已,不知道与这里的一切有没有关联之处?”
钟海涛摇头:“有关联的话,华远山早就出手了,又怎么会守着这半山别墅眼睁睁地望着这个方向这么多年?”
华氏惨案同样也是钟海涛心中一个无法解开的结,他的父亲在抓捕案犯时牺牲,但至今另外两名凶手却逍遥法外,怎不令他心中余恨难消?
“我知道华远山从没有放弃追踪案犯,但他一直不肯与我们警方共享线索,这很令人头痛,而我更担心的是他走火入魔,不择手段……”
钟海涛没有继续说下去,是因为照顾到我的情绪,其实我明白他一直以来对华远山的怀疑,暗中对他的调查也从没有停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