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于那些端上桌的鱼的了解似乎非常丰富,每种鱼的生活环境,习性甚至相关的传说娓娓道来,使得整顿饭吃得轻松愉快,也是我自采访他以来见到他话说得最多的一次,尽管他依然淡淡地没有笑脸。
“哎,我们陪他过生日啊,竟然连个笑脸都不赏赐一个,什么人嘛。”袁圆在他离开去买单的时候,抹了抹油嘴,偷偷地在我耳边嘀咕了一句。
然而她很快又花痴地补充了一句:“我喜欢。”
走出餐厅站在门口的时候,他说:“我们两清了。”
我愣着,想了很久,明白一切已经结束。
突然明白过来,他为什么请我们陪他一起吃饭,不仅仅是因为一个寂寞的生日而已,他给了我一个机会,陪他吃一顿饭祝他生日快乐,就算是报答了他的救命之恩。
从此之后,我们依然是路人。
可是,我丢失了的初吻呢?还有,丢失了的一颗心呢?看着华远山启动保时捷绝尘而去,我的心中泛起一阵酸楚,这就是我和他之间从未开始就已经结束了的故事吗?
如果,这也算是一个故事的话,我宁愿它从来没有发生过。
他就象那些蓝色水母一样,只能远远地看着他绽放最冷艳的色彩而不可以靠近,我想,我离他的距离,已经在他放射出的毒性范围内,想逃,已经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