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是高秘书。
他目光如剑般从周围扫过，这里是学校，本该是安静庄重的地方，教书育人的殿堂，现在却乱成了一锅粥。
他最近忙得很，不仅要跟着吕涛学习服装厂改组的事儿，还得组织学校的招聘，应对下个学期的开学扩招，没空在这浪费时间。
看了一眼手表，他脸色更难看：“都快十点了，居然还没开始考。现在教育是重中之重，绝对不能出错！谁这么大胆子，敢在这儿闹事？”
孙妮心里暗自狂喜。
柳婉儿平时那么狂，现在可遭报应了。
被领导记在本儿上，她以后想进学校当老师，门儿都没有。
孙妮立刻指着柳婉儿夫妻说：“就是他们两个，我组织大家排队，他们俩却在那儿唧唧歪歪的。一会儿说要考，一会儿又说不考，浪费大家的时间。”
这话纯属胡说八道，但孙妮知道周围没人会揭穿她。
至于顾川和柳婉儿，一个是赌徒，一个是普通家庭妇女，根本没法跟自己比，领导肯定不会信他们。
高秘书的脸色铁青：“这里是学校，教书育人的地方。你们来到这里，就要给孩子们做好表率，遵守规矩，老老实实做事……”
高秘书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一边说，一边往前走，打算把闹事的人揪出来，好好教育一顿。
然而，话说到一半，高秘书的脚步却停了下来。
他的目光落在顾川和柳婉儿身上，眉头微微一挑，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他怎么也没想到，所谓的“闹事者”居然是顾川夫妻。
“真的是他们两个闹事？”
“就是他们！”孙妮见状，抢着说，语气笃定又急切。
“来考试的是这个女的，一会儿说考，一会儿又说不考。这男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又赌又打媳妇。要不是忙着处理他们，我也不会耽误那么多时间。”
高秘书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
他对顾川的印象确实不太好，听到对方闹事，心中越发不舒服。
但想到镇长的交代，他没轻易发火，先问道：“你们说说是怎么一回事？”
柳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