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茉,不怕……”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沙哑的说道。“爸爸在这儿。”
掌心的温度似乎传递了过去。茉茉的小手在空中胡乱抓挠了一下,然后紧紧攥住了他的衣角,力道还不小。那阵细微的颤抖,总算慢慢平息下来。
傅皓言喉头滚动,一股酸涩直冲鼻腔。
他低下头,嘴唇轻轻碰了碰女儿汗湿的额头。温热的,带着孩子特有的奶味和一点咸湿。
拉过被踢开的薄被,重新仔细地盖在她小小的身体上,指尖拂过她额前被汗水濡湿、有些凌乱的发丝。
傅皓言轻手轻脚地退出茉茉的房间带上门,走廊的灯光在他身后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走进浴室,他拧开水龙头,冷水哗哗流淌,他低头捧起一把,猛地泼在脸上,水珠顺着下颌滑落,带走一身酒气。
换上干净的睡衣,他走进卧室掀开被子躺下,床单冰凉的触感让他皱了皱眉。他闭上眼,让纷乱的思绪沉淀却怎么也睡不沉。
夜色深沉,远处传来几声犬吠,断续而低沉很快又被夜风吞没。屋内的空气带着一丝凉意,墙角的挂钟滴答作响。
金黄的沙丘连绵起伏在阳光下泛着刺眼的光泽,偶尔一阵热风卷过,掀起细小的沙粒,在空中打着旋儿。几只骆驼缓缓踱步,驼铃声单调而悠长在空旷的荒漠中回荡。
地平线上骆驼商队的轮廓模糊而悠长,驼铃声断续响起混杂着风沙的低鸣。
陆修远正坐在一间昏暗的会客厅里,面前的茶几上摆着一杯冒着热气的阿拉伯咖啡,浓郁的香气却掩不住他眼底的阴鸷。他翘着二郎腿,嘴角挂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对面坐着的哈桑,肤色黝黑,军装的肩章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他端起咖啡抿了一口,语气懒散却带着几分试探:“陆先生,你说的这新能源技术,到底有多大把握?我们这地方,石油就是命根子,你让我拿命根子跟你赌,未免有点冒险吧?”
陆修远眼底的阴鸷稍纵即逝,面上笑意不变心中却冷嗤一声:这哈桑,油盐不进,脑子倒是不笨,想忽悠他还真得费点功夫。
他笑得更深,语气轻佻却暗藏锋芒:“哈桑将军,您是聪明人。石油再值钱,也不过是